中国区块链如何监管？杨东：应启动技术驱动监管

杨东：谢谢大家。 很荣幸与您交流。 我刚从伦敦回来。 我会先准备。 凌晨1:00左右我会讲讲我在做的全球区块链和数字货币监管研究报告 中午2点左右，会请来瑞士知名教授和专家介绍瑞士和欧洲的情况，并在晚上，将对日本、英国等国的情况进行交流。

《全球区块链与数字货币监管研究报告》是受相关部门委托，本人承担的首个监管科技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科技驱动金融监管的法律问题研究）。 英国经济及社会理事会、中国国家自主技术基金（中国非正规金融的风险、潜力与变化）等项目支持。 目前，整份报告近20万字，已陆续提交相关部门参考。 尚在进一步深入研究中。 最终提交计划在月底提交。

今天，我将与您分享一些简化的内容。 今天特邀几位国外专家参与讨论。 由于时差专家很忙等原因协调起来很麻烦，不一定能让大家满意。 哪怕今天是研究全球区块链和数字货币监管，未来我们一起努力！

问题一、各国对数字货币的监管态度主要有哪些？ 每个代表国家？

杨东：目前世界主流国家对比特币等基于区块链的数字货币的监管政策存在较大差异。 政策态度可以分为三类：严禁、限制和允许。 例如，冰岛等国家由于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非常担心资本外逃，因此对比特币等数字货币非常谨慎，禁止购买和交易比特币。 对资本吸引力强的国家，如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普遍允许比特币，并对比特币和区块链技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一般来说，一些国家已经禁止加密货币交易，但许多国家限制银行和金融机构从事相关交易，同时允许私人使用加密货币交换产品和服务。

(1) 美国

总的来说，美国对比特币的态度是默契的，它专门应用了区块链技术。 美国对比特币的监管主要体现在货币监管和投资活动上。

货币监管：美国监管机构将比特币定义为受银行安全法监管的“可兑换虚拟货币”； 同时，金融犯罪执法网络（Financial Crimes Enforcement Network）负责比特币可能涉及的洗钱问题。 ) 执法监督。

在投资活动方面：比特币中的“挖矿”合约属于投资合约，受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监管。 与此同时，美国国税局（IRS）发布了适用于比特币等数字货币的税收提案，认为比特币等虚拟货币本质上属于资产，因此需要缴纳财产税。

同时，美国各州对货币服务的法律解释差异较大，因此各州的监管态度也不尽相同。 2017年1月，美联储发布《美国支付系统改进进展报告》，认可数字货币在支付行业应用的广阔前景，认为分布式记账的特点可能会产生影响对传统支付行业的运营模式，可能会取代传统的支付链条。 中国清算和结算服务提供商的作用。

(2) 日本

2016 年 5 月 25 日，日本国会通过了《资金结算法》修正案，民间也称其为《虚拟货币法》，正式将包括比特币在内的“虚拟货币”纳入法律规制。 体制内。 该法于2017年4月1日正式实施，并已发生法律效力。 基金结算法修改的主要内容包括：

首先，明确“虚拟货币”的定义。 简而言之，“虚拟货币”被定义为一种财产价值，可用于在不特定数量的主体之间通过互联网买卖商品或服务。 根据上述定义，包括比特币在内的“虚拟货币”作为一种支付手段被正式监管，其地位得到法律承认。 但是，它仍然不同于法定货币，在修改税法等相关法律之前仍被视为资产。

第二，引入“虚拟货币”兑换经营者的概念并正式依法对其进行监管，实行注册制，将其置于金融服务机构的严格监管之下，并对经营者施加多项行为义务，包括但不限于对信息采取安全管理措施，在委托第三方开展业务时予以指导，向用户解释“虚拟货币”与法定货币的区别，对用户财产进行单独管理，定期由注册会计师或审计法人进行审计. 并保管帐簿，撰写营业年报，呈报内阁。

三是加强反洗钱和反恐怖融资的联防联控。 “虚拟货币”兑换业务在《防止犯罪所得转移法》中被列为特定经营者，使其能够承担法律规定的特定经营者应承担的相应义务。

总之，日本《基金结算法》修正案将“虚拟货币”规定为合法的支付手段并予以正式承认，不再对“虚拟货币”的交易征收消费税。 通过“虚拟货币”获得的资产、收入不属于资本利得，属于其他收入（个人）或营业收入（法人），按此标准征税。

(3) 英国

我们于2017年夏天访问英国，受到英国FCA官员和英国前首相卡梅伦顾问的热情接待。 英国不仅允许使用比特币等数字货币，英国政府也对比特币和区块链技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此前，英国财政大臣乔治奥斯本强调了电子货币的潜力，表示希望英国在金融科技发展方面引领世界。 英国伦敦致力于将自己建设成为最重要的金融科技中心，以抗衡纽约和旧金山的金融影响力。

此外，英国政府对比特币交易免征增值税，英国央行也对区块链和数字货币表现出高度重视。 此外，欧洲允许比特币存在，欧洲法院的裁决已经承认比特币的货币地位，因此无需缴纳增值税。

(4) 俄罗斯

俄罗斯对基于区块链的比特币持限制态度。 2014年底，俄罗斯发布政府文件，各部门禁止使用比特币。 主要担忧是比特币的使用可能会进一步加剧俄罗斯的资本外逃问题。 2015年初，俄罗斯关闭其境内的比特币网站并发布风险警告。 因此，俄罗斯总体上对比特币采取了限制性态度。

(5) 菲律宾

菲律宾也即将承认比特币为一种支付系统。 菲律宾官员发布了数字资产交易指南，其中菲律宾正式承认比特币为一种支付系统。

(6) 韩国

作为日本和美国之外的第三大比特币交易国，韩国政府去年加强监管的表态尤其让“币圈”感到寒心。

2017年12月28日，韩国政府发表声明警告称“虚拟货币不能作为真实货币发挥作用，可能因过度波动而造成高额损失”。

此后，韩国金融监管机构和税务机关双管齐下，对六家提供数字加密“货币”账户服务的银行和韩国最大的两家比特币交易所进行了检查。

目前，韩国正在讨论关闭虚拟货币交易所等监管措施。

据首尔广播公司报道，韩国法务部表示，加密货币泡沫可能在 1 至 2 年内破灭，“没有理由犹豫监管”。

问题二、日本目前承认虚拟货币为合法的支付手段，交易平台合法化。 Coincheck被盗后将采取什么措施？ 此前中国背景的交易平台发生的风险事件有何启示？

东阳：日本在Coincheck被盗后的应对措施：今年1月26日，日本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之一的CoinCheck被黑客入侵，窃取了价值5.23亿美元的加密货币。 这也导致日本金融厅（FSA）宣布对 32 家数字货币交易所进行检查认可比特币的国家，其中 16 家交易所尚未获得牌照。 上个月，日本加密货币交易所再次陷入困境。 交易所的一个失误让投资者一度可以免费购买比特币，但没有人从这个失误中获利。 加密货币交易所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但其安全隐患也逐渐显现。

日本金融厅根据《资金结算法》，于 2 月 2 日搜查了位于东京涩谷区的 Coincheck 总部。 报道称，金融服务局此前已责令 Coincheck 查明原因，总结加强管理系统等措施，并在 2 月 13 日之前报告。但 FSA 罕见地在截止日期前完成入侵调查，凸显了政府的加强对加密货币交易所的监管立场。

事实上，金融厅修订的《资金结算法》已率先对加密货币交易所实行注册制，以加强管控，以保护用户利益。 金融厅一直在监督管理和培育加密货币行业发展之间取得平衡，但在一些人看来，加强行业监管会阻碍其发展。 东京（路透社）——两位消息人士称，日本 16 家注册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将于今年春天组建一个自我监管机构，为投资者提供更好的保护。

日本金融厅3月8日发布8项“清算令”，主要内容包括设立虚拟货币兑换业务研究会，并对7家虚拟货币交易所实施行政处罚，其中2家被要求停业业务，5个被要求整改。

具体内容如下：

一、虚拟货币兑换业务研究会成立

日本金融厅在公开资料中明确了虚拟货币兑换产业研究会成立的主要原因及其组成形式。 为响应国际反洗钱和防止恐怖融资的要求，加之日本发生Mt.Gox事件，日本自2017年4月起引入虚拟货币兑换业务注册制度，同时也规定了相关的用户保护措施。 之后在2018年发生了coincheck丢失NEM币的事件，金融厅现场调查后发现，已注册和正在申请的交易所存在内部管理不足的问题。 同时，由于虚拟货币价格波动较大，必然会成为一种投机手段，非常不利于投资者保护。 此外，现实中还有挪用存款或ICO等其他形式的交易。 基于上述原因，金融厅决定成立虚拟货币兑换业务研究会。 研究会由学者、金融实务专家、虚拟货币交易行业等相关行业组织，以及相关政府机构人员组成。

二是行政处罚 7家虚拟货币交易所比特站、FSHO被责令停业，其余5家被责令改正业务。

由此，我们得到相关启示：

日本是较早将虚拟货币纳入监管范围的国家之一。 纵观日本虚拟货币的整个监管历史，我们会发现相关金融机构都是站在保护投资者和维护市场稳定的立场上。 监管方面，在能够保证这两点的前提下，日本金融厅不会过多干预虚拟货币市场。 我们推测，日本金融厅借机对交易所进行深入现场调查并下达处罚令，源于2018年发生的coincheck NEM丢失事件。这是又一起发生的虚拟货币盗窃事件2014 年 Mt. Gox 事件后的一家日本虚拟货币交易所。

此次要求整顿或停业的几家交易所存在的问题，在《资金结算法修正案》和《防止犯罪所得转移法修正案》中均有明确规定。 落实到实践中，所以日本金融厅整顿是为了更好地规范虚拟货币交易市场，也是为了推动虚拟货币相关法律的实施，更好地发挥法律的监管作用。 这也启示我们，虚拟货币的监管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不断完善。 相关监管部门要密切关注市场动向，及时采取有效措施，防止事故发生。 各交易平台作为市场参与者，要做好自律，切实保护用户利益，规避系统性风险。

问题3、日本主要由商业银行牵头推出发行数字货币的尝试，如三菱银行的MUFG币、瑞穗银行的J-Coin等，而中国人民银行则在研究法定数字货币的发展。 两者有什么不同的考虑？ 对央行发展法定数字货币有哪些具体建议？

杨东：在日本，商业银行发行法定货币。 日本商业银行率先尝试发行数字货币，数字货币按1:1的比例与日元等值。 主要目的是降低支付结算成本，避免消费数据外流。 其交易平台有一系列业务规则，核心目标是保护用户利益和AML/CTF（反洗钱、反恐怖融资）。

具体建议：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开发法定数字货币。

除了加强对比特币等虚拟数字货币的监管，央行也在积极谋划推动国家数字货币发行。 2016年1月央行召开数字货币研讨会，提出争取早日推出央行发行的数字货币。 认为探索央行发行数字货币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央行此举主要考虑是数字货币在替代实物现金、降低传统纸币发行流通成本、提高经济交易便利性和透明度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比如，央行行长周小川认为，数字货币和区块链技术意义重大，可能“给未来的支付业务带来巨大变革”。

目前，央行尚未提出任何正式的数字货币发展规划，也没有官方文件对其进行讨论或规范。 地方省份对数字货币的推进深感兴趣。 比如贵州省也在积极推进大数据发展。 2017年贵州大数据发展的重点任务包括向央行申请贵州成为全国首个数字货币。 数字货币应用试点省份。 因此，宜先尝试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先行先试，总结经验教训，然后以点带面向全国推广。

事实上，法定数字货币的技术条件已经具备，但法定数字货币实施后，对货币体系、经济、金融、社会生活和国家治理可能产生的影响，研究还不够充分。 建议加快研究法定数字货币，推动发行方案的具体实施。 法定数字货币等同于人民币，支付体验更好。 央行推出优质法定数字货币可以转移公众对各种代币的兴趣，有助于为虚拟货币和ICO市场降温。

问题4、G20公报草案称，加密货币不具有主权货币的特征，因此不是货币而是资产。 您如何看待这个观点？

杨东：据报道，G20公报草案称，二十国集团（G-20）正朝着共识迈进，即加密货币归根结底不是货币，而是一种资产。 这意味着交易加密货币可能需要缴纳资本利得税。

而数字货币是基于节点网络和数字加密算法的虚拟货币。 数字货币与电子货币最大的区别在于，数字货币不以实物货币的形式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财富的体现。 数字货币的核心属性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①由于一定的开放算法，数字货币没有发行人，任何人或机构都无法控制其发行； ②由于算法解的数量固定，数字货币的货币总量固定，从根本上杜绝了虚拟货币垃圾邮件导致通货膨胀的可能性； ③ 由于交易过程需要网络中各个节点的认可，因此数字货币的交易过程是足够安全的。

加密货币是指不依赖于任何实物，而是使用密码算法的数字货币。 它是一种依靠密码学和验证技术来创造、发行和维护的数字货币。 目前，加密货币的种类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小规模的。 加密货币市场仍然以比特币为主，但以太坊、瑞波币和莱特币也占有一定的份额。 市场份额。 与黄金货币相比，由于加密货币缺乏作为价值基础的信用基础，而是基于市场对比特币等商业价值的判断，其价格往往波动剧烈。 不可否认，加密货币仍然是一种财富形式，并不像荷兰央行行长 Klaas Knot 所说的那样“无论你称它为加密资产还是加密代币——但它肯定不是加密货币——就目前而言我很担心，把这个信息说清楚。”

问题5、近期美国SEC等监管机构对虚拟货币和区块链的态度如何？

杨东：从2017年开始，美国SEC等监管机构就开始关注ICO，并对风险进行警示。 尽管美国两大监管机构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和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尚未就虚拟货币和区块链的监管框架达成一致，但都强调打击欺诈和非法操纵市场.

今年2月6日和2月14日，美国就虚拟货币监管和区块链技术举行了两次主题听证会。 )，“超越比特币：区块链技术的新兴应用”。 主要情况如下：

一方面，在两次听证会上，美国金融市场监管机构都表现出对区块链、虚拟货币和ICO的重视。 虽然听证会的内容并不代表美国政府的意愿，但监管官员、官方智库和商界领袖的共识很大程度上意味着区块链技术大规模应用的共识正在形成。 另一方面，美国金融界人士并未解除对新兴技术的疑虑。 有人认为比特币类似于“郁金香热”，但并未被取缔。

听证会结束后，美国证监会（SEC）和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CFTC）多次联手加强对数字加密货币领域违法行为的打击力度。

结合上述监管动态和听证会结果可以看出，监管层在强调技术创新的同时，对虚拟货币和区块链的监管形势依然趋严。

问题六、韩国区块链协会关注行业自律，效仿日本从行业自律到立法的步伐。 这种模式能被我国采用吗？ 如何进一步加强行业自律？

杨东：韩国政府将区块链视为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基础技术。 目前，韩国政府对区块链和虚拟货币的态度和看法可以概括为：防止数字货币非法活动，防止投机，大力支持区块链技术。

韩国的监管模式对我国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在现阶段，区块链立法具有特别的现实意义：一方面，金融机构和政府目前都非常重视区块链的快速发展。 目前，不仅区块链核心技术取得突破，相关产品和服务不断增加，在金融领域的应用也不断深化，其他行业的应用也在加速扩展。 此外，区块链技术目前被各界认为是解决新兴互联网金融问题的契机，具有独特的立法研究意义。 另一方面，社会各界也有现实的担忧，而这种担忧是我们能否在体制内蓬勃发展的重要障碍，相关立法和监管机制迫在眉睫。

为进一步加强行业自律，首先要充分发挥协会会员的表率作用，严格执行会员标准和程序，对会员单位用最严格的纪律和责任追究。违反行业底线，引导私募基金管理人有序加入协会。 二是充分发挥行业自律调解的灵活优势，不对能够自行解决纠纷、消除不利影响的私募基金管理人发起自律调查和惩戒措施。 在此，坚守行业底线，维护行业秩序。 经司法机关和监管部门认定存在违法犯罪行为，不再符合登记条件的，应当尽快予以注销，并依法追究相关从业人员的责任。 对经营状况异常的非会员机构，要建立有针对性的快速处理机制，要求其聘请律师事务所出具法律意见书，承担费用并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予以取消。

问题七、俄罗斯可以说是世界主要国家中对虚拟货币态度“转变”最大的国家。 利益的考虑是什么？

杨东：

俄罗斯态度转变有深层次原因：

一方面，在经历了早期野蛮生长的黄金时期后，虚拟货币的发展逐渐从最初的小圈子游戏转变为以低电价为基础的竞争，也就是所谓的算力，但实际上是对规模和财力。 与此同时，在最初几年凭借强大的供应链和制造基础抢占国际虚拟货币市场70%份额的中国同行，因中国政府日益消极的态度而感到焦虑，市场已经开始尝试寻找其他的可能性。 俄罗斯的落脚点——而人少资源多的俄罗斯，大概有闲置的土地和廉价的电力。

另一方面，对于俄罗斯来说，2017年无疑是外交上充满失望的一年。 预计特朗普上台后，放松甚至解除美国对俄制裁的愿望已经彻底落空。 欧洲的游说——无论是表面上的还是暗中的——至今仍未取得任何实质性成果，看来短期内制裁仍难以通过外交手段解决，而以虚拟货币着称的虚拟货币他们的高度匿名性，似乎是一种可行的方法。

问题八、目前虚拟货币“先暴跌后暴涨、屡创新高”的价格表现逐渐被打破。 是否表明虚拟货币投资进入了相对理性和成熟的阶段？

杨东：随着我国监管趋严，虚拟货币交易市场发生了转移，部分已经转移到日本、韩国等海外市场。 完全禁止虚拟货币交易仍然困难重重。 只有正确引导投资者的投资心态，才能有利于行业的健康发展。

虚拟货币市场在我国发展迅速，投机炒作在所难免。 监管的及时介入是对行业的保护。 未来，我们还应该加大力度建设符合发展趋势的数字货币体系，在防范金融风险的前提下，用好金融科技，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

推动与虚拟货币相关的立法可能是监管机构接下来需要重点关注的工作。 面对互联网金融和金融科技的快速发展，需要确定性强、预期稳定的行业规范来引导投资者的行为，保护相关交易者的权益。

对于投资者来说认可比特币的国家，面对巨额利润，还是要保持足够的理性。 虚拟货币在投资领域还是一个新品种。 投资收益是否可控，如何规避风险，需要更多的知识储备和对行业前景的清晰判断，在风险承受范围内进行投资。

问题九、如何评价我国区块链产业的发展阶段？ 下一步，区块链行业的发展和监管重点应该放在哪里？

杨东：我把区块链的发展概括为三个阶段：1.0是比特币，2.0是以太坊，3.0是区块链，才开始逐步应用到金融、能源、电子证件、农业、医疗等. 所有可能的场景。 目前处于3.0阶段。 但是，从技术角度来看，3.0阶段还处于起步阶段。

目前，世界各国对比特币等区块链的监管模式各不相同，且存在较大差异。 世界上仍然没有最佳或最好的区块链监管经验。 社会无法预测未来监管的发展方向。 在这种情况下，全球主要国家对于区块链的监管动向显然构成了区块链发展的不确定因素。 The sharp fluctuations in the price of Bitcoin since last year are obviously closely related to regulation.

Bitcoin and other digital currencies are important experiments of the blockchain, and their price fluctuations do not indicate a bleak development prospect for the blockchain. Like other innovations, the blockchain will inevitably face various uncertainties before it matures. From this perspective, it is not difficult to understand the fluctuations in the price of digital currencies such as Bitcoin. In particular, supervision, as a current uncertainty factor,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part of social evaluation of the challenges faced by blockchains such as Bitcoin.

Who will regulate, what to regulate, and how to regulate? A series of issues have become new challenges for regulators to deal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blockchain. If the regulatory authorities understand how to supervise, it indicates that the regulatory authorities know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blockchain. However, the society is obviously still in the experimental stage for blockchain, and no company or department can give a clear answer, which is also an important reason why countries have different attitudes towards blockchain supervision.

Since regulation has created great uncertainty for the development of blockchain, it often leads the society to focus on regulation, and analyze whether related industries have opportunities in the future by judging the trend of regulation. If this logic is simply followed, the current huge regulatory uncertainty may cause companies to stop corresponding innovation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blockchain in the future may slow down significantly, and may even stagnate or regress.

In fact, we cannot simply think that supervision is to suppress or negatively affect the blockchain, but to clarif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blockchain and supervision. Although the blockchain has developed to this day, although regulation has restricted or negatively affected it, regulation is not all bad for the blockchain. If the blockchain is to develop on a healthy scale in the future, then the appropriate regulatory mechanism will be essential component. From this point of view, there cannot be regulatory panic in the blockchain, but the positive role of regulation must be viewed rationally.

Therefore, moderate supervision will not be negative for the blockchain, but may be positive. Of course, this supervision must be continuously adjusted according to the progress of the blockchain to meet the requirements of different stages. Before the blockchain is mature, Supervision should focus on serving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and risks of the blockchain, as well as preventing and foreseeing possible risks. I have always suggested using Regulatory Technology (Regtech), which I translate as "technology-driven supervision", so as to carry out active and dynamic supervision. , Distributed, timely and effective supervision, our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Regulatory Technology Laboratory will soon publish the "Global Regulatory Technology Research Report".

In addition, I also suggest that the development and risk prevention of blockchain and digital currency require global regulatory coordination to create a stable environment for the development and risk prevention of blockchain and digital currency to avoid various possible crises.